
烈日当空,大地被烤得直冒烟。
老张蹲在自家田埂上,手指戳了戳干裂的泥土,硬得跟砖头似的。
他抬头望了眼毒辣的太阳,又低头瞅瞅蔫头耷脑的稻苗,心里急得直冒火。
"这鬼天气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!"他抹了把脸上的汗,嘴里嘟囔着。往年这时候田里早就灌满了水,可今年水库见底,连田边的水渠都干得能跑马车。
县水利局的办公室里,老李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卫星云图发愁。连续三十多天没下雨,全县水库蓄水量只剩下往年的六成。最要命的是南潦河上游突然截流,下游四个乡镇的几万亩稻田眼看着就要绝收。他抓起电话就打给财务科:"赶紧把那35万抗旱资金拨下去,晚一天都不知道要旱死多少庄稼!"
黄洲村的王老五接到通知时正在地里发愁。听说县里要给他们配发抽水机,他二话不说就开着拖拉机往镇上跑。"这可是救命的东西啊!"他一边开车一边念叨。到了水利站,看见崭新的柴油水泵摆在院子里,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。工作人员小刘笑着说:"王叔您慢点,这水泵又不会长腿跑了。"王老五咧着嘴直乐:"你是不知道,我家那几亩稻子都快渴死了,现在看见这水泵比看见亲儿子还亲!"
石鼻镇的老刘就没这么走运了。他们村靠近南潦河下游,上游一截流,河里的水眼看着就浅了下去。他蹲在河边抽着旱烟,愁得直嘬牙花子:"这可咋整?眼瞅着稻子都要干巴死了。"正好碰上县里来检查的水利局干部,老刘一把拉住人家诉苦。干部拍拍他肩膀:"老哥别急,我们这就去省里协调。"
省水利厅的会议室里,安义县、奉新县和潦河管理局的人正吵得面红耳赤。安义的老陈把旱情照片往桌上一拍:"各位领导看看,这稻子都旱成啥样了?再不放水老百姓今年就要喝西北风了!"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唇枪舌战,总算达成了协议:每天定时给下游放水,优先保障农田灌溉。老陈长舒一口气,赶紧给县里报喜。
水库管理员老周这些天可忙坏了。他每天都要巡查水库闸门,生怕有人偷偷放水。"现在每一滴水都比油还金贵。"他戴着草帽,顶着烈日在水库大坝上来回巡视。有熟人想找他通融点水浇菜地,他眼睛一瞪:"想都别想!这水是留着救稻子的,你家的青菜能当饭吃?"
万埠镇的老王带着十几个村民正在清理水渠。这条老渠年久失修,跑冒滴漏严重。他们拿着铁锹锄头,把淤泥杂草一点点挖出来。"这活儿累是累点,可想想能多留点水浇地,再累也值了。"老王擦着汗说。镇上的技术员小张拿着图纸在旁边指导:"王叔,这段渠修好了,至少能省下三成的水。"
夜幕降临,抽水机的轰鸣声在田野间此起彼伏。老张蹲在田边,看着清澈的水流进干渴的稻田,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。他掏出旱烟袋美美地吸了一口:"这下可算有救了。"不远处,几个年轻人正在调试新安装的电动水泵,有说有笑。月光下,稻田里的水泛着银光,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薄纱。
县水利局的灯光一直亮到深夜。老李和同事们正在整理抗旱数据:累计调配37台水泵,疏通水渠700多公里,协调放水200多万立方米...看着这些数字,老李揉了揉发酸的眼睛。他知道,这场抗旱战还远没结束,但只要老百姓的庄稼能保住,再苦再累也值得。
清晨的阳光照在稻田上,经过一夜的灌溉,原本蔫巴巴的稻苗终于挺直了腰杆。叶尖上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像是挂满了珍珠。老张扛着锄头走在田埂上,嘴里哼起了小曲。路过水库时,他特意停下来对老周说:"老伙计,昨晚那水来得真及时,我家稻子可算缓过劲来了。"老周笑着摆摆手:"应该的,咱们农民就指着这点收成过日子呢。"
这场抗旱保苗的战斗还在继续,但有了这些默默付出的人们,安义的田野上依然充满着希望。从县里的干部到村里的老农,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片土地。或许这就是庄稼人的韧性,就像田里的稻子一样,只要给点水就能重新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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