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5年9月10日,红军长征过草地后,在四川西部的巴西发生了一次重要的分兵行动。许多中央红军的成员都写过关于这次分兵的回忆录,但四方面军的记录相对较少。老红军李文凯,曾是四方面军30军90师270团团部的通信员,与团长倪来友一起被调往红军大学学习。团长被分配到了步兵科,而他则进入了骑兵科。后来,他写了一篇文章,从一名普通四方面军士兵的角度讲述了自己经历的草地分兵。到了80年代,距离那次事件已过去近50年,一些具体的时间和细节可能不太准确,以下是他的回忆。
1935年4月,我们与毛主席率领的红一方面军在毛儿盖会合了。队伍整理完毕后,团长被调到红军大学的步兵系,我也经他推荐进入了骑兵系学习。在红大学习期间,学校随着毛主席带领的右路军首先进入了草地。
那片神秘的水草沼泽,环境变化莫测。晴朗时,太阳如同火炉般炙烤着大地,而瞬间暴雨又会倾盆而下。远远看去,那里是一片碧绿的草地,但一脚踏进去,却是深不可测的泥潭。人们在沼泽中艰难跋涉,一会儿被雨水淋湿,一会儿又被烈日烤晒,加之粮食耗尽,许多人都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,再也无法站起。
一天上午,部队行进到了上包座,前方的队伍突然乱了起来。紧接着,有消息传来,让大家全部停下来,不要继续前进。
我骑着马跑到了前面,一看,队伍已经分成两伙儿了。那边是四方面军的人,一个个扯着嗓子喊:“四方面军的兄弟们,咱们得回去咱们的老家!”另一边是一方面军的人,也不甘落后,大声喊道:“咱们要往北打鬼子,跟着毛主席一块儿北上抗日!”再往前走,到了山坡底下,那场面更热闹了。山坡下坐着四方面军的人,山坡上则是方面军的人。山下的人指着山上,一起大声嚷嚷:“往北跑,太丢人了!”山上的人也不服输,指着山下回嘴:“往回跑,才丢人呢!”
“上,跟他们干!”我一挥手,骑着马冲在最前面,指着山上,拍着屁股大声喊了几嗓子。喊着喊着,觉得没劲,这些人都是自家人,喊什么喊?于是又调转马头往回跑。这时,我发现骑兵科已经散了。远远地,我看见团长正和一方面军的几个学员面对面说着话,我以为他们在和团长争执,就赶紧跑过去,跳下马,站在团长旁边,手指着对方,大声骂道:“右倾逃跑,太丢人了!”
团长猛地推了我一把,大声喝道:“别吵!”
一位来自某部队的士兵笑眯眯地走到我身边,说:“小朋友,跟我们一起去北方抗日吧。”
我一下子愣在那里,看到一方面军的战友态度那么友好,再回想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,心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,但还是倔强地说:“说什么右倾逃跑,我才不去呢。”
这位朋友问我:“右倾逃跑是什么意思?”
这还有什么不懂的吗?如果不反抗国民党,不抗日,不进行革命,那就是立场摇摆,就是当逃兵,就是背叛革命。
“你说得太好了!”这位同志笑了,接着跟我聊了很多。他说,“左”倾冒险主义害死了太多人,现在他们不得不离开根据地。一、四方面军好不容易会合,正准备向北前进,走到一半不能再回头了,等等。
我有点心动了,转头望向团长,哪知他双手抱头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远处的山坡上有人在大声喊叫,左右两边的声音不断传来。我看到中间的人越来越少,心里很着急,就问团长:“你一直没说话,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?”
团长突然站起来,紧紧抓住我的肩膀说:“李文凯,你现在比以前懂事多了,别总是跟着我乱跑,革命要有自己的想法!我真的舍不得我的士兵们,但你一个人孤零零的,进退由你自己决定吧!”说完,他与一方面军的几位学员一一握手,连看都没再看我一眼,便拄着拐杖,摇摇晃晃地走向了四方面军的人群中。
"小宝贝,别再走了,和我们待在一起吧。"
我瞄了一眼那些同志,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,脚就像不听使唤一样,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团长后面。
陈昌浩收到张国焘的秘密命令后,立刻带着队伍出发了!下午两点刚过,第一方面军朝着北边走了,而我们却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。我被临时安排到骑兵排,等到了马尔康,又被调到总部做警卫。
在往南的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烦,后来在仁家坝的大院子里,我们总部的战士们聚在一起,热烈地讨论这个难题。
我数不清抬了多少次头,望着北方,心里一直在埋怨自己当初选错了方向。就在这时,总部传来一个好消息,朱总司令决定亲自指挥战斗,我们要再次前往北方了。